贺俞洵伸出柔软的指腹,耐心细致地替她擦拭掉唇角的水渍,等她完全平复。
沉默中,他不知是想到什么,漫不经心开口,轻描淡写地对她道出了真相。
“那年我即将过九岁生日,傅胥黎以临时出差为借口,说没办法陪我,这样的说辞我已经听过很多次,起初并不在意。”
“直到生日那天,提前放学的我透过虚掩的门,看见她正跟一个全身赤/裸的陌生男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周绵喃瞳孔剧烈收缩。
九岁,才堪堪读三四年级的年纪,他那时还那么小,却目睹这样的事情,见识透了世间人情冷暖。
贺俞洵平静地继续,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其实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并非察觉不到。”
“傅胥黎的冷淡、贺兆,也就是我父亲的漠不关心,让我猜测,我的存在本身就不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