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霎时间弥漫起浓重的酒香味,其中混合着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随着清亮醇香的酒液冲洗,燕归左胸混合着血和药乱七八糟的伤口露出原本的模样。
那是一道纤细的伤口,只有一寸多长,作为一道利刃施加的剑伤他毫不狰狞,甚至有些清秀,但这其实是一道很危险的伤。
若是持剑人的力道再大一些,剑尖再深一点就能刺穿他的肺了,若是稍稍歪斜一点,还能划到他的心脏。
不管朝向哪个方向,动手之人只要再用力些,均可一击致命。
燕归回想起交手时的场景。
他的长刀世所罕见,削铁如泥,如果那位观主的软剑是迎着他的长刀去格挡,必然会被他的长刀将对方连剑带人一起劈碎。
那位观主的剑法十分精微,甚至比很多从小就练习刀剑的人都要好很多很多。
毕竟练剑的人常有,天资不凡的人却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