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对方闻到血腥味,生出怀疑,特意要了一个味道重的花椒炒羊肉。
看对方刚刚的样子,应是没发现什么端倪。
燕归解开衣带,他胸前缠绕着的白色绷带渗出了点点血迹,像是前阵子下雨时宫里海棠花瓣落地的点点残红,这道伤口经过一个早晨的奔波,其实已经开裂了,再加上他适才陪朋友饮了半坛女儿红,血液沸腾,血流得更多了些。
如果对方再晚走一时半刻,就能看到他外衣渗出来的血迹了。
他脱掉上衣,解下身上的绷带,里面渗出很多血,到了最后一层,眉都不皱一下,直接撕掉和污血粘连在一起的绷带,伤口上匆忙之间抹的药已经被鲜血冲掉了大半。
他拿起喝了一半的三十年女儿红陈酿浇在左胸上微微渗血的那道剑伤上,微凉的混合了血液的烈酒,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哗啦啦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