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是怎么了?司承砚费解地看向白檀,须知,即便是昨夜中箭之时,他也不曾感受到这噬骨剜心一般的痛楚。
司承砚还欲进一步探究,外间荣宝却放低了声音唤道:“陛下,已经卯时三刻,还请陛下君后起身。”
白檀看向司承砚缠裹着纱布的肩膀,不安地询问道:“可要休息一日?”
司承砚摇头道:“不可,倘若今晨未能按时早朝,只怕会彻底坐实那些人的猜测,到时候没了顾忌,谁知道他们会如何丧心病狂?”
白檀沉默着起身,点燃一炉沉水香,驱散殿内淡淡的血腥气,又倒了杯热茶予司承砚喝,好歹让他脸上多些血色,不至于露出破绽。
一切收拾完毕,司承砚语气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宫人鱼贯而入,熟练有序地依次奉上牙粉,巾帕,并热水香膏等物,供两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