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敞压低声音,“大官人知道后,竟然命令吕官人照做!”
苻缭眉心一紧。
他知道奚吝俭的目的。但这样做,寒了天下耿介之士的心不说,还会惹人效仿。
“然后呢?”他问。
“然后?吕官人不从,被杖责三十。这是真犯了宠妾灭妻罪才要挨的。现在倒好,反过来了。”之敞声音越说越小,“三十下,不死也别想活着啊。这不,拖回家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苻缭揉着眉心,好不容易揉舒展了。
“官家没什么动作?”
“官家……哼,官家估计光顾着玩呢吧,一小孩儿,哪惹得起大官人?”之敞耸耸肩,“倒是提携过吕官人的,那个礼部的徐官人,也只能谴责一下,谁敢真的动他?”
“礼部?”苻缭琢磨了一下,“文官……旧党?”
“可不是?要小的说,这一看就是两党起矛盾,吕官人被拿来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