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交触的瞬间,萧骋错愕地睁大眼睛,身体紧绷半秒,旋即反握住燕羽衣的手腕,将他往他怀中带。
衣料摩挲,光影缭乱,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北风,带来的不仅仅只是细雪微粒,万籁俱寂的长夜,会带来许多别样的杂音。
例如墙壁无法隔绝的痛苦与欢愉,茶盏碰撞荡漾着酒香的清脆,觥筹交错阿谀奉承的虚假感情。
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只有降生之初的赤裸,紧接着他们便会被绸缎或者粗布包裹,按照冥冥之中的既定而度过余生。
燕羽衣衣衫半掩,松垮地勾在肩头最圆润的地方。
接吻换气,萧骋停下来,毫不掩饰地用带有欣赏的眼光观察燕羽衣。
最初在明珰城外的伤痕早已结痂,留下或浅或深的红色印记。燕羽衣养病被厚重的狐裘貂皮盖着,裹得那么严实,尚还能看出他与平常西洲人之间的体型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