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乘泯循着源头去找,先窥到的是他给了他一些不被有的东西,他发自内心,想感激他。再则是杨乘泯通过他眺见那时的他。杨乘泯没有按照本性生长,便想守护他的本性。
或许还存在更庞杂的起源,但不管还有什么,不可置否有些东西确实在暗暗滋长。杨乘泯异常清楚,这已经不在可怜他而对他好的范畴了。
于是杨乘泯也接受了,很平静地接受他确实反常得疯了。
他说:“你叫我一声哥,我就该这么对你。”
他也想知道,这份感情纯粹起来是什么样的,不夹杂仇恨和杂质的是什么样的。他只见过仇恨和杂质的,所以他不会对他生出例外念想,不会裹挟别的混浊。
这便是杨乘泯认知他了。他深感若再遇同事外人问或不问他和陈牧成的关系,他都能很坦然且主动地讲出来。这是我弟弟,是的,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