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吞下嘴里的东西,眼睛一抬再抬,从杨乘泯极为坦然的面色上一辨再辨。陈牧成终于确定先前那个他看不懂的眼神是纵容。杨乘泯纵容他使一些卑劣的手段来达成一些目的。
跟你想做什么就做的话一样。意味着成为一个人的底气,承担起这个人的惹是生非。在如今这个人人趋避责任如趋避洪水猛兽的时代,这些庇护之力犹如主动背起一座沉重的山。
这对陈牧成而言,才是比他目光所及之处的细枝末节,还要更猛烈,来势如山摇地动,海面浩荡的声音。
他突然不再吃饭,散漫歪斜的身子侧过来,两臂端正地放在桌子上,坐得罕少认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原来这在你眼里才是对你好吗。
杨乘泯停顿了一下,滞在半空的筷子收回搁好,开始抽丝剥茧地思考这个问题。
有些超出掌控的东西究起来不完全是没有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