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回书房。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在水晶杯里晃荡,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酒液滑入喉咙,带来的不是镇定,而是更猛烈的火焰。
他一闭上眼,那具青涩又诱人的身体就在眼前晃动。
他开始深刻地剖析自己。
他真的,从一开始,就把秦玉桐当成养女来看待吗?
记忆被拉回到十年前。那个怯生生只会抱着他大腿哭的小女孩,瘦得像一根豆芽菜。可当她抬起头时,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撞进了他的心里。
他告诉自己,这是怜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的责任感。
他给了她最好的生活,让她上最好的学校,把她从一株营养不良的野草,精心浇灌成一朵温室里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享受着这种掌控感,享受着她全然的依赖与信任。
他以为这一切都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