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处可去,他在这种地方躺了整整四年,我连四天都要撑不过去,每时每刻我都想死,他撑了四年才来见我,我让他见过了人间又亲手把他推回地狱。”
祁连似乎是在嘶吼,可他的声音却像一条老狗,几个音节就耗尽了所有力气,呼吸都是在拉风箱。
但他要吼。
他欺骗着自己萧山雪需要他离不开他,他享受着萧山雪的依赖,何尝不是在他的爱里找到一丝安全感。祁连是红尘中驰骋的骏马,亦是长夜里渴水的孤魂。他撑起了世俗的皮囊,留着孤独的沉疴要萧山雪来医。
“我是傻逼,我知道我没那么重要,我知道我对他不是不可取代,可他被带走的前一刻还在帮我拉着稳态,我找不到他了,他们不让我找他,莫林,朱鑫,他们可以取代我,可是我不想让球球走,我离不开他,我——”
他说到这儿嗓子一紧,骤然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