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化解矛盾的人,他自己更是圆滑得一丝棱角都没有,仿佛这人就没什么脾气,只要不出格,怎么揉搓都行。
事已至此,他折磨自己的偏执令人迷茫。
没有人怪他,是他病了。
褚益民和吴景想。
前者低声开导道:“可你又不是地塔的目标,站长和司晨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何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你还是——”
“太子。”
祁连骤然打断了他,双眼红得可怖,可因为已经许久没喝水,稠泪怎么都不肯落下。
“……球球只有我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可以有很多人,我有朋友,有战友,有家人,有恋人,走到哪儿都能容身过个舒坦的日子。可是他的朋友战友家人恋人都是我,他只选了我。”
祁连嗓音颤抖,带着暴躁和疯狂,把陈述变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