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勋自知无法脱离家中,也不顾及什么男子脸面了,朝前膝行几步,痛哭流涕,向父亲服软认错,“孩儿有错,不该多嘴,不更该口不择言胡乱责怪妹妹。”意娘陪他跪在一起。
钱嬷嬷羞愤无措,膝盖一软,一屁股跪倒在地,头低得脸快要埋入黄泉,哪里还敢肖想什么管家权。
她自世故颇多、人情繁杂,处处勾心斗角的赵府,到了这一团和气,甚至看似无人当家的唐府,一时间如鱼得水,本想稍稍使点手段便能轻松拿捏阖府上下,谁知这府里的老爷是这样一个不讲情面、冷性冷情之人。
新过门儿媳陪房来的乳母说打就打,说驱逐就驱逐,惹怒了连儿子也能一并逐出家门,这与她惯常所见的那些酸溜溜的书生文人,没半点相似。
小妖怪跪坐在唐祭酒身侧,揪住爹爹的衣袖小声帮忙求情,“爹爹,要不这次就饶了大哥大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