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头发上也沾了血。
水流从黑发流下来的时候变成了淡红色,他看着手心被血浸进的纹路,想到因果可能是在母亲的子宫里打滚了,不然怎么连头发上都是血。
淋浴头的水冲过黑发和他的手,于是淡红色的水流沿着他的手臂汇入清澈的浴缸水,像滴血认亲,完全地融在了一起。但其实这血毫无亲缘关系呢?还是不分你我地汇成淡红色的海。
鸭子浮在海上,摇啊摇。
因果好像死了——似的,那药不该有这么强的功效,可能她就是不想醒,或者做的梦太好了,类似有一个好妈妈的梦,指不准就再也不想醒来了。
他摸着因果伤铸成的身体,她的伤疤像是给她套上了一件衣服,所以完全赤裸的色情并不等同于健全肉体,但至少对忠难来说是致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