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锲而不舍地响了很久,柏诗出了门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通,空气里展开的虚拟屏幕投射出阿穆尔困顿的脸,虽然长发裹在兜帽里,但刘海上沾满细小的沙尘。
柏诗:“遇到麻烦了吗?”
阿穆尔定定地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话:“我去不了天枢塔了。”
“轮回塔出了事,我要立即赶回去,”他的声音沙哑,疲惫像过期食物散发的异味,虽然看不见,但你知道它无处不在,柏诗现在对那个地方的情感还很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问清缘由,“是恩伯忽发火了吗?”
阿穆尔摇头,神子在对待柏诗的事情上意外的宽容,在她离开的第二天婚礼如期举行,篝火和圣礼未被撤下,上千人聚集在广场上唱着祝福的颂歌,哪怕它们的女主人早已不在此处,恩伯忽就坐在高台上,静静地等待一个概率极小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