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盛宁俯下身,即将落在额头的吻却戛然而止。他很想在临别前再吻一吻他。只是就两人现在的关系而言,拥抱荒唐,亲吻也荒唐,昨夜里发生的一切更是荒唐得不能再荒唐。
兀自叹了口气,蒋贺之直起身,将那枚检徽搁在了正对盛宁睡颜的那侧床头柜上,他想,这样他一睁眼就能看到。
先坐直升机,到了市区,就由高鹏开车送他去机场。
高鹏边开车边道:“三少爷,你错过了昨晚的开幕式,真是可惜。”
近乎一宿没合眼睛,此刻蒋贺之闭目小寐,倦怠地问:“很精彩么?”
宾利风驰电掣,高鹏情绪高昂,似脚下的油门都踩重了:“当然,70米长的水墨画卷、2008人击缶而歌,还有足迹烟花、飞天点火……老谋子到底是老谋子,宝刀未老,还是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