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贺之喜上心头,试着伸手去缝隙中够了一下,够不着,伤手忽又作痛,不受控地频频颤抖。他便忍着疼将手电筒叼进嘴里,以左手发力、右手辅助,两只手一齐把这石头彻底扒开了。
待小心翼翼地取回检徽,才发现天都亮了。折腾一夜,日照已有七尺宽,脚底白沙温软,回头眺去便是那座白墙红顶的小教堂,海潮扑岸,嘭嘭地响。
回到酒店房间,盛宁仍在昏睡,侧身蜷在被子里,只露一张脸,一反往常的冷淡与犀利,又沉静又皎洁。蒋贺之垂头坐在了他的床边。盛宁本就脸小,因为过痩,这会儿看着就更小了,乍一眼就像个贪睡的小孩儿。蒋贺之伸出手,凑近了比划一下,比自己的手掌都小。
这个时候他本该身在北京,催促的电话自然少不了。潦草地翻阅了一遍短信,蒋贺之知道,自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