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生生世世都亏欠她,做任何弥补都像往湖里投入一粒石子。
他喃喃道:“我的罪是赎不完的,在她面前,我永远抬不起头来。”
——
次日,谢流忱去了一趟大巫的住处,过了两个时辰才回来,手臂上捆了一圈纱布。
裴若望看他苍白如雪的脸色,问:“她放了你多少血?”
“比我想像的要少。”
裴若望不再多说,谢流忱心心念念那个虚无缥缈的“启示”,大巫别说要他的血,就算要他的肉他也会给。
大巫倒是很守信,遵照约定,将他们带往祭台。
从住处出来,裴若望向外望去,几十座山起伏连绵,有些地方的树木绿得发黑,让人一看就不想往里钻。
大巫在前面带路,渐渐的,进到了日光稀薄的地段。
此处树木蓊郁,明明是白日,日头却如同被熄灭了一般,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