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望看他表情不对,有心说点别的让气氛别那么古怪:“我们何时回京城?”
“很快。”
“当真?”
“嗯,”谢流忱望着安然远去,驶向湖心的叶子舟,“待我得到‘启示’,我要回京解决一件事,而后才好去见她。”
裴若望直觉他说的那件事会将谢家的天都给掀翻了。
但那是之后的事,眼下这所谓的祭台才让他觉得难以安心,他在心中暗暗将之称为邪物。
他劝解道:“在活人的世界谈来世是徒劳无功的,你想让她再有一世,想要再见她,用这份恩情抵消你们之间的怨仇,那更是不可能的。”
他必须打破谢流忱这种幻想,让他接受现实。
谢流忱眼中终于有了些许波动:“我怎可能对她有恩。”
“这原本便是我欠她的,我做任何事,都是我应做的,这怎么算得上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