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千山早料到他会这样,拍了拍他的肩,“但是呢,两家都架不住你认死理,又怕真把你逼急了,什么都捞不上。所以嘴上不明说,只任凭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唉,你自己有点儿数吧反正,多盘算盘算。”
“我知道。”陆斯年抬头重新打量了一圈这个地方,“我是该多想想了。”
“要我说,你天天画画也不是个事儿,艺术什么的吧,就是个玄学。”
这话陆斯年倒是很有同感,“我人还没死,画就能卖得上价,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呸呸呸,哪儿有人好端端地咒自己死的?晦气。”任千山啐了一口,“你要真想娶媳妇,只怕还是得另立炉灶,置个产什么的…”
他话没说完,就见斜对面的包间门猛地被拉开了,一个盘着慵懒发髻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来。
她穿着一身暗红的半袖针织衣裙,衬得肌肤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