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正好扛着扫帚往柴房走,路过山茶时低声道,前儿云侍郎家的公子来,管家亲自打着赤金伞迎进暖阁,这会儿... 她没再说下去,只看了眼褚溯塘被雨水打湿的肩头 —— 那里的湿痕已经漫过肩胛骨,像幅被水晕开的淡墨画,摇摇头钻进了雨幕。
山茶把抹布在水桶里拧得咯吱响,水花溅在青石板上,心中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廊下忽然传来一阵笑语,几个丫鬟簇拥着穿锦袍的公子往客房去,为首的捧着描金漆盒,路过时还特意绕开褚溯塘站的地方,像是怕他身上的湿衣蹭脏了贵人的袍角。
风裹着雨丝斜斜撞在廊柱上,溅起的水花打在褚溯塘握着油纸包的手上。他下意识地把纸包往怀里拢了拢,指腹触到外袍内里的潮意 —— 原来窄廊根本护不住什么,雨丝早顺着檐角的缝隙钻进来,
几抹雨丝打湿褚溯塘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