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被路太医扒了个一干二净,上身没有穿衣裳,看得出身体很结实。
这不太像繁缕想象中的太监,这样的人,委实是可惜了。
繁缕费力的把他扶起来,帕子浸了水绞的微干一些,果然他後背都沁出细密的汗来,细心的都擦干净。
一整夜大雨未停,卫衣也反复两三次体温高升,繁缕想尽了办法给他降温,临到天明的时候,卫衣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
东颠西跑了一夜,又一直没睡着,而繁缕也放下了心,坐在脚踏上,趴在床沿边告诉自己只闭眼休息一刻锺。
一夜的大雨在黎明将停,屋檐下嘀嗒着雨水,水珠凝结在碧绿的叶子上,西厂外的青石路上一地海棠落红。
卫衣转醒之时,只见自己躺在一张炕上,明亮的天光从窗纸进来,偏头看去,身边守着一个小宫女,趴在床沿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