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和乔谅之间自始至终都清白,那脏的就是胡乱猜想的人,不是吗?
“抱歉。”
季疏礼真诚道歉,低沉醇厚的声音依然有着长者的温和。
哪怕他被束缚捆绑在椅子上,发丝凌乱落在镜片上,都并不显得狼狈或者慌乱。
但他并没有乔谅想的那么冷静。
他过往数年的阅历,他所学的知识,他兽性原始的预感,都在预警。
他的手在发抖,滚烫。
“之前是我——”
艰涩的话音才刚开头,季疏礼就听到窸窣的响动,裹挟在雷鸣与大雨中。
他下意识抬起头。
他的孩子冷清眼眸染上晦暗。
漂亮的手修长,骨节有力,正拽着浴袍松垮的腰带。
季疏礼瞳孔骤然收缩,脑袋里有根弦麻了一下。
他不可思议到削薄的嘴唇都轻抖了下,艰难低喝道:“乔谅!”
窗外大雨倾盆。
雨天。湿润,潮湿,冰冷,一切都在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