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怜枝的两条腿软得像面条,夏人们投射过来的目光让他无端胆寒——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落入狼群中的羊,迟早要被分食殆尽的。
而夏人们也在注视着怜枝,他们的阏氏是个身体有异的男人,所有人都以为新单于会将这个怪异的男人赶走,迎娶草原上最美丽的年轻女子——但是大单于将他留了下来,还娶他为妻。
他们对这样的男人感到鄙夷,却又新奇,对于夏人来说,沈怜枝的一举一动,都带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篝火燃烧着,大夏的男女们唱完了歌,跳完了舞,怜枝抿了口马奶酒,顿时被那股刺辣的味道冲得满脑袋发晕,他看着银碗里还带着血丝的、大块的烤羊肉,嫌弃地将其拨到一边。
怜枝胃口不小,也已很饿了,奈何嘴太叼了,吃食一定要做得极为精细才肯入口。
斯钦巴日注意到他的动作,冷嗤一声:“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