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话音轻飘飘的,无甚情绪,好似是个凉薄的性子。
可女子自她的目光中,分明看到了隐忍的关切。
这孩子自关入掖庭后,只有当天早上吓得哭了一通,而后便是漠然,即便面对自己的母亲,也不再表露心绪。
女子放下了她手握着的,与这环境格外违和的织金绣帕。
她拉过幼女的一双手,紧紧的攥起,替她暖着,“和音,莫要失了斗志。雏鹰坠幽涧,方可鸣九天。明日别去浣衣,你的手是要握笔的。凡事有娘,我会护你周全长大,绝不会寻了短见。”
罪奴做的都是最粗鄙的活计,好在苏府的下人重情义,把粗鄙事务里尚算干净的浣衣任务留给了主子。
傻丫头一心一意的,就去冰水里晃荡了一日,浆洗着宫人的衣衫布匹。回来后一双手肿胀的难以打弯,竟也不曾落泪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