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溯塘养伤期间,山茶始终悉心照料,可他的冷漠却如一层坚冰,将她的关切尽数挡回。她端来温水劝他润唇,他只望着床顶帐钩出神,连眼皮都不抬,仿佛没听见她的声音;她转身时袖角不慎扫过床沿,他便极轻地往内侧挪了半寸,用细微的动作划清界限。
午后日头西斜,她记起他昨夜踢了被子、绷带渗红,便抱来薄毯想为他添上,絮絮说着防寒的话,他却闭着眼养神,睫毛投下的影子纹丝不动,沉默里满是拒人千里的冷。等她退到门口,才听见他翻身的轻响,青衫贴紧被褥,背对着外间的姿态,比 “不必” 二字更显疏离。
她按老丈的嘱咐捣碎蒲公英,药香混着苦气飘满屋子。蹲在床边想为他敷药时,他终于瞥来一眼,墨眸里的寒意像淬了冰,却没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