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就是不满他此前背着她传信方献亭催他南下!
“臣,臣……”
宋泊脸色难看地斟酌着措辞,心想必要在礼数之外增添几许威严好令侄女明白娘家的紧要、莫自以为翅膀硬了便可对同族亲长出言不逊,可惜只开了一个头便被对方漠漠打断了。
“今日家宴本不应谈及朝堂之事,但话已至此,不如索性说个明白。”
纤纤玉手徐徐搁下玉箸,宋疏妍神情平静又分外疏离。
“孤受先帝嘱托垂帘听政匡扶幼主,自当事事以公为先不宜怀私,家族之内若有惊才强干之辈必得栽培重用、而若庸庸碌碌一无所长便也不必妄想借谁之东风——真要说不同,孤之亲族也只会比旁人更多受几分苛责辛苦,若心怀不满大可封金挂印寄情山水,不必再花什么旁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