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他们心底无论宋疏妍走得多高多远都永远只是家族之附庸,若不一生为“宋”之一字鞠躬尽瘁便是大逆不道忘恩负义。
“怎么,宋卿有异议?”
宋疏妍却不再会看着宋家人的脸色办事,反问自家叔父的语气更是凉得连幼主都能听出几分端倪——他们凭何在她面前托大拿乔?莫非不记得过去是如何在危急存亡之秋将她推入宫中顶祸的?何况即便不计这些私怨她也不会将取士大计交于娘家之手,否则岂不更要落天下人以“外戚专权”的口实?
宋泊被问得一噎,尴尬之余又在满席儿孙的注视下感到几多羞愤——她宋疏妍到底想做什么!家宴之上竟对长辈开口诘责咄咄逼人,难道不记得此前先帝驾崩时他是如何拼了老命在宫中保她护她!——她这分明就是迁怒!把对她父亲的怨气撒到整个宋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