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感漫上来,可他没半点不快,反倒觉得心里烧得慌,刚才递烟时碰到她指尖的地方,像还留着点温度。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回座位,眼睛总忍不住往那个角落瞟。
江月咬碎爆珠的瞬间,清甜的薄荷味混着烟味涌上来,倒让她想起好些年前。那时候她总和几个混子朋友躲在厕所抽烟,日子过得像没上弦的钟,透着简单的快乐。
当时确实是快乐的,尽管那些女孩儿们总爱化着浓妆来上学,被教导主任指着鼻子骂“十几岁的女孩不学好,跟外面站街的似的”。
可江月知道,她们的包里总揣着给弟妹买的零食,聊起家里赌博的爹,出去卖淫的娘,眼泪掉得比谁都凶,转头又会笑着说“我对象昨天请我吃了麻辣烫”。
她们凑钱买烟,总是挑最便宜的,十块钱甚至几块钱一包,烟味冲得呛人,沾在衣服上洗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