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此刻没看手机,或是望着窗外发呆,或是低头舔舔杯口的糖霜,侧脸被街灯描出层柔光。
离她最近的那一桌,几个年轻男生终究按捺不住了。酒精把荷尔蒙泡得发胀,有人推了推身边的寸头男,冲他使了个眼色。
寸头男捏着根燃着的烟走过来,烟蒂上的火星明灭不定。
“姐姐,一个人?”
江月抬眼时,睫毛上像沾了点碎光,眼神朦胧得像盛着片银河,她说:“怎么了?”
那目光轻轻落过来,寸头男忽然觉得心跳漏了半拍,连带着手里的烟都抖了抖 ,烟灰簌簌落在桌上。“对不起对不起。”他慌忙用袖子去擦。
江月往后靠在墙上,仰头看他。明明是仰视的角度,气势却隐隐占着上风。背后的路灯昏黄,把她的轮廓晕得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