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剁手指啊?”有人上道了:“那也得剁他儿子啊。”
“不行,”这人冷声道:“不能动他,听我的。”
另外两个一同应声。
脖子一凉,有只手上来摩挲,啪地一下,颈链被拽断,苏灼听到说:“拿着,放那小孩手上,一会儿剁了拍一个,这样真……”声音就在头上方,足够近,苏灼判断着方位,一跃而起,额头正磕这人眼上,撞了他一个跟头。
突袭很成功,苏灼能拿到什么是什么,上手的是旁边地上一个吃饭的碗,石灰墙够硬,一摔就剩碗底了。
竖起的碗片犹如薄刃,尖端发着寒光,他惊恐地红着眼,对着他们乱划。
十五岁的苏灼瘦得跟个豆芽菜似的,腿站着都不停打哆嗦,这些人不是讥笑就是不屑,对那个被他撞翻的人充满鄙视,嫌他个半大孩子都弄不住,那人不服气,拿了旁边一个木凳,往苏灼跟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