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却得到了四个人亲切的问候:“哎,雪还大吗?冷不冷呀,我烧了热水,要喝一点吗?”
安勉的兔毛围巾被说话时的气流一抖一抖的,她笑,笑得就像她领子上的兔毛一样无害。自从那件事以后,她们对渊客气了不少,自说自话:“原来最坏的是舒情争呀!我们之前误会了,对不起呀!”
渊不说话,把药吃了以后,就开始往外面搬行李,安勉伸手要帮,被拦住。
“行李重,你搬不动,谢谢了。”
床铺已经被罩好了防尘罩,去年她记得自己是最后一个走的,静谧到只有呼吸声的宿舍,以及楼顶是不是传来的弹珠跳跃的声音。荒唐,可笑,莫名其妙地从边缘挪到了被大家都注意到的地方。
失温的手还没有恢复,提着行李箱的手指没有知觉,她提一层歇息一会儿,呼出的热气一团团地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