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接着睡……”
卫凛冬本以为是停车处理自己的事让对方多想,话没说完,手背忽地一片滚烫,握过来的这只手手心温度足够高,微微透着些湿润。
卫凛冬垂下眼看着覆在他手上边野的手,食指像是被什么砸过,肿得看不见骨节。
“您是生病了么?”
边野的嗓子很哑,像掺了一把砂砾,听起来颗粒感很浓,他红着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睛,眼光迟钝又涣散,即便如此,还在努力地看向车前的纸巾:“怎么又用纸了,是不是裤子也脱……”
后面的字低得听不到,只空空动了动嘴,浓重的鼾声再度卷土重来。
又睡了。
看着这小子,卫凛冬难得地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神情。
刚要发动车子,才发现手还被边野抓着,有根指头甚至穿插到他的指缝中。
卫凛冬低头看了片刻,随后一只手驾驶,开车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