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纱窗,虞幼文见他贴耳与近侍说着话。
他垂下眼帘,想着小皇叔那句脱口而出的被骗之语,轻促地笑了一声。
用过午饭,两人在雅间听曲闲聊,将时间磨到了酉时。
虞景纯倚着窗,看天边晚霞,估摸了一下时辰:“我今儿做东开席,在福兴楼请客,一起去?”
虞幼文多喝了几杯,嗓音有些喑哑:“福兴楼,王爷阔气,都有谁?”
虞景纯将茶杯往他手边推了推:“还不是那些狐朋狗友,你都认识的。”
“那不去,没意思,”虞幼文撑腮看他,“你成日这么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虞景纯叹气,鹿眸耷拉着,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混怎么办,在脂粉堆里熏坏脑袋,人家才放心呢。”
虞幼文哑然,静了片刻:“也许争一争,才瞧得见出路。”
虞景纯抬眸看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