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浓一分倦意不肯松手,拉扯了大半晌清醒占了上风,林笑却睁开了双眼。
他脑子钝钝的,梦境残留的余韵。坐起来让凉爽的风吹吹脸庞,天气渐渐热起来了,这时候能有阵灌满了凉意的风吹到身上,就像泉水流过他一样,舒服得人不想说话。
他记不得做什么梦了,想必不是好的,连回想都丝丝的疼。一枚细针在身体里穿针引线四处游走,把五脏六腑乱糟糟缝合在一起,外面看着还是好的,内里血脓发肿坏掉了。
林笑却喜欢这阵凉风,恨不得风更大一些,把窗边的雨吹到他身上来,湿漉漉满身。
透明的雨,不会是血的颜色。
楚雪悯端着药碗走进来时,将吹开的窗户关好,密不透风里,林笑却想起那个梦了。
无泪可流,他怔怔的、呆呆的、僵木在那里,像被人活生生塑进泥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