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线从他的发丝蔓延至大半张脸,他倚着瓷砖墙壁昏迷不醒。
霍森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锁骨处有一条长长的伤口,颧骨被拳头擦出青紫色的痕迹,割裂开他高高扬起的嘴角。
他站在桑德的面前,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似乎在盘算着怎么把他的手剁碎。
霍森的身影突然在眼里变得极其扭曲,透明的水光将逼仄室内的血色包裹,盘踞成蜿蜒流动的蛇影。
双眼被泪水蛰地疼痛,范云枝死死用手捂住嘴巴,飞快的想往后跑。
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霍森发觉。
他在血光中对着范云枝笑:“怎么了?刚刚睡醒是不是不太舒服?”
霍森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范云枝徒劳地摇头,冲向大门,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