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苻缭转回视线后,看他的眼神里礼尚往来般带着些笑意。
被打断的情绪悄悄地蔓延,重新一点点包裹住他,不同于方才的积愤,此时竟然生出了些甜味。
“那殿下要让他插手么?”苻缭道,“这样一来,要治他的罪就很容易了。”
“林光涿不会亲自掺一脚。”奚吝俭却道,“他定然是塞些随时可弃的棋子来替他,再说些官话把你和奚宏深糊弄过去,这样好处被他占尽,要倒霉时,就是他们倒霉了。”
苻缭闻言,眉眼垂了下去。
奚吝俭顿了顿,道:“既然他想插一手,让他来便是。”
“但照殿下所说,岂不是很难抓到现行?”
虽然徐径谊是把他当弃子,但也不是随便浪费的,若他能多牵制奚吝俭一点,能保下来的为什么不保呢?
奚吝俭嗤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苻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