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兰对着光确认杯里没有狗毛,这才安心地喝了一口,说“她们又给伊顿带东西,早先还不吭声,我连回礼都没准备。我说又让她们破费了,祁教授说就当自然科学的启蒙教具。她就擅长这个,什么礼物不礼物,贵重不贵重,都是教具。她这么说,我就一点儿话都没有了。”
“她们都很喜欢伊顿。”图坦臣的声音很轻、很哑,几乎像是气声,不过已经听不见那种尖锐的、漏气儿似的杂音了。看来发音训练还是有效果的,他的声带在逐渐恢复,喉部肌肉的协调性也比之前好。
“你的嗓子好了不少。”白马兰握住他的手。伊顿仰起小脸儿望着图坦臣,隔着颈饰心疼地摸摸他的咽喉,想看看插管留下的伤痕,但爸爸就是不给她看。
“我来准备回礼吧。”图坦臣笑着抓住伊顿乱摸的小爪子,捏在手里,对白马兰道“你就不要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