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清定定地看着他,“我很想知道你今晚心急,是因为担心宋澜舒,还是别的?”
许敬若目光从他手里的西洋钟扫过,轻轻道:“我活不了太久。”
门前的煤油灯暗了几分,沈煜清手一紧,心像是被急雨淋湿,茫茫然,差点掰断木盒。
“上个月在温哥华,我查出了肝癌,医生说我还能活一个月。”
许敬若蜷起手,指尖在地上画圈,花砖冰凉,声音冷了几分:“我这个人,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替我老婆报仇。”他抬眸,“所以你也看到了,我放弃了化疗,回国找到了宋澜舒,和你。”
他的重音落在“你”字上,沈煜清心情跟着沉重,猜了很多个原因,没想到是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