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任何区别,易地而处,我确信他也会和我开一模一样的玩笑。说不定本来就是他先讲的——我倒打一耙。他怎么证明他没有对这里的某一个人讲过,他的名字叫许加宁?
我肆无忌惮地看他,我得在看着他的时候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体系能够相信和指望。他人愿意信我,是我不信他们,不与他们对话。他们连我这样的人都要给予尊敬和谄媚,就能见得他们到底有多不靠谱。
因此散落在四面八方的我的碎片唯有在另一个我处能够被收集起来,就是我哥哥。我看着他对他点头,反正是化装舞会,那要他反过来叫我一声哥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他还是被我逗笑,然后遂我所愿真的这样叫我,舌尖要轻轻在上颚上重复点两下,我真正的生命之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