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过是个低贱的花娘,便是富贵人家想要养个小娘做外室,都不一定瞧得上她。
她苦涩笑着摇头:“锦小娘子何必这么生气,我这等人,不值得如此。再说这病,拖着拖着,我亦是习惯了。”
“切不可这么说,人不分贵贱,你我都是女子,只是别无选择罢了。要怪也该怪这世道,不该怪你自己。”
阿锦说得恳挚,频频回头去看郎君。
许黟收到她的视线,轻叹了一口气。他道:“琬儿姑娘,还是要谨听医嘱才是。”
琬儿缄默地抿着红唇。
想到什么,她突然起了身,缓缓地朝着许黟那方跪了下去。
她低声道:“许相公心善,可奴有一事瞒着,这吃药花钱,我钱有限,吃了药,就攒不到卖身钱了。”
“你想卖身?”许黟微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