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垂下去,敛住了目中神色,却藏不住显在眼底的疲倦。沈亭文一步上前,握住了花涧冰冷的手。
花涧尚在出神,略有迟钝,怔了剎那才凝神来看沈亭文。只是沈亭文也没有让他出现太多波动,他上下扫了一眼,向旁边让一步,说:“走吧。”
转身的同时,沈亭文看见他手臂上别着一朵小白花。
沈亭文没有问去哪,就像花涧没有再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来。
两人一路沉默,这次碰上的司机也不是健谈的人,将近一小时的路程,三个人一声不闻。沈亭文有时透过后视镜去看花涧,只能看见他目光空茫,毫无情绪地落在道路前方。再隔一会去看时,他却又闭上了眼。
直到车辆到达酒店门口,他才开口对司机说了句谢。
有时候酒店查身份证查得不严,花涧便没有带沈亭文登记,直接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