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第一眼,是医院白茫茫的天花板。
长时间的深度睡眠使程晚宁大脑一片空白,脑袋昏昏沉沉的记不起事。
她的第一反应是起身,一动,伤口就触动了神经,侧腰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
“晚宁,你醒了!”
菲雅搬了个板凳坐在病床侧边削水果,见她要起身,忙过去拽她。
她忘了手里还攥着把刀,手一松,水果刀直直地插在横距程晚宁腿边两厘米处。
程晚宁低下头,表情凝重又不可思议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刀尖。
“……”菲雅把水果刀从床板上拔出,试图解释,“哎呀,我在给你削苹果,不小心手滑了。
程晚宁伸手要:“苹果呢?”
下一秒,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医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被削得只剩果核的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