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夫人曾千百次地这样看她。
她惊惶不安地爬起来,取下火炉边已经半干的里衣,快速套上后跑了出去。
出房门之后,阿波罗妮娅又跑出旅馆,没骑马,也没佩剑。她不觉得疲惫,而是异常地神经紧张,无法思考,直到爬上又一座山坡,她才想起已经跑出好长一段路。她回头望去,感到不知所措、委屈、羞耻、屈辱,而且无法洗刷她的屈辱。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却得到了重重的一巴掌。一开始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儿事情。后面她联想到了桑妮和别的小狗。桑妮舔她的时候,她满心欢喜;但要是别的脏兮兮的、刚吃过粪便的狗试图舔她,她也会心生厌恶。
这联想让她无比痛苦。她蹲下,斗篷落在湿润泥泞的草地里,双手抱头,脑袋太重了,里面好像有一个滚烫的生锈铁勺在使劲翻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