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臧班头的那句话提醒了我,你们说,当日那樵夫在此处推倒了树,他不会看见他落了水就放心离去了吧?我想他必定还要确保二哥死了他才能安心。倘或当时二哥的确是从河里爬起来了呢?”
说着,他抬头朝前方山崖上指去,“你们看,二哥是在那里掉下来的,那樵夫想必也是从那里顺着往坡下走,一路看着二哥,发现二哥竟像要从河里爬上了河滩,他便从前面跳入水中,游到这边来,又将二哥踢打入水。”
不知为什么,听他“二哥”“二哥”地说起来,全不带半点情感,仿佛“二哥”这称呼只不过代指“死者”,时修心里有些不对味,想到先前姜俞生的死,那时他说起“大哥”时,口中还有份怜悯哀然。或许是姜家寒了他的心,他有些麻木了。
时修也不得不承认,“说得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