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冰夏如坠冰窖的身子,再顷刻间活了过来,颤抖着手从他双臂间接过了蓉儿,触到她还温热的身体和尚算干燥的衣裳,“蓉儿……蓉儿回来了。”
右威卫将军府的人围拢过来,大夫上前检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接应,把小姑娘送回府中妥善照料。
薛慎控马退至远处,追电旁跟了个碎步跑的小娘子。
追电马步放缓,停下来。
俞知光仰头定定地看他,抽出绣帕举着给他,“擦擦脸上吧,乱七八糟的。”她就知道,薛慎会去救人。
姚冰夏问她如何断定。
她不用断定。
她看过将军府账簿的一笔笔糊涂账。
她听卫镶在闲暇时讲过,被威胁当细作的泥瓦匠虽被判流放,但金吾卫帮他找到了被敌国探子藏起来的家人。
她还摸过薛慎背上的疤。
薛慎没接帕子,潦草地用衣袖抹了把脸。
俞知光细看:“你还是马车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