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异垂眸瞧了她半晌,忽然开口:“方才你可觉得不舒服?”
他冷不丁这样又问一遍,郑婉正是累的不想思考的档口,便莫名地又想起方才已有些模糊的回忆。
许多事情,脱离了原本的状态后再度回想起来,其实会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尤其是当她清楚,那时所言,并非出于游刃有余的理智,而是欲望下翻江倒海的真言。
而这份欲望,究竟是否只是因为一时欢愉,郑婉自己心下已有了朦胧的答案。
迄今为止,郑婉自问情况脱离控制的瞬间数不胜数,但细数从前种种,至少她对自己的感知是很清晰的。
她从来是其中唯一不变的定数。
于是眼下坦然面对自己的反常,算不上件易事。
或许布局从不是简简单单的执棋,她指下所触,也并非无知无觉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