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到走廊另一端的沉峤房门前,也顾不上礼仪,门都没敲,想也不想地拧开门把手,便推门闯了进去。
沉峤正坐在书桌前,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见沉翯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他被弄得一头雾水,皱起眉,“你干什……”
话没说完,就被沉翯不耐烦地打断。
“在家里就几步路,你发消息做什么?” 沉翯的声音里压着火气,像是点燃的引信,随时会炸开。
沉峤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怒火搞蒙了,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耐着性子解释:“妈在休息,我怕敲门声吵到她,所以才发的信息。这有什么问题吗?”
理智回笼了些许,沉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过激。那份焦躁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迁怒到了无辜的兄长身上。
他抿了抿唇,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脸色却依旧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