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告诉自己,这是因为爱。
虚伪,恶心。
德里克因这些指控抑制不住地手指痉挛,浑身神经质一般地颤抖着。
“不——不是的——”黑暗的房间中,他声音低哑而绝望地否定着这个可怖的结论。
被拆穿的愤怒席卷了他的理智,钝痛带来的嗡鸣在他的脑内回荡,德里克粗喘着把那支蘸水笔丢了出去,如同它上面附着了一个恶毒的诅咒一般死死盯着它玷污了地毯的一角。
许久之后,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一种奇妙的轻松感碾过了那些晦暗发情绪,他瘫软在了扶手椅中。
看着随着天光渐明,逐渐减弱的雨势。
他是爱辛西娅的。
他不可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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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暴雨终究在第七天结束了。
在阳光蒸腾着路面淤积的水汽形成浓雾之时,来自无冬城的医师与牧师也带着奥宾家的感激与丰厚的报酬,马车轧过泥泞的路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