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对我做什么坏事,甚至还给我补习过,这个机会是爸妈厚着脸皮求来的。
弟弟不会的题目,也会厚脸皮地跑去求教,我后来宁愿硬着头皮不做,也不再去问。
青春期时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别扭劲,只是现在,没这个机会了。
照片里的姜深在对送花的人微笑,也在对我笑,当然,他也不会再有别的鲜活表情。
我和弟弟并排上前,将手里的花放到墓碑前。弟弟红了眼眶,他瞥见我木着一张脸,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说不上自己有什么深刻体会。
这是我第一次出席同龄人的葬礼,惊惧、后怕、遗憾、还带着一种麻木。
姜深在我心中是一座越不过的高山,就像珠穆朗玛峰,是我的世界里的最高峰,或许还是小区很多孩子的大山。
但现在他轻易地崩塌了,在我迟钝的心里引起了一场核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