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色的长甲覆盖住他干净的肉色甲面,切豆腐般轻而易举割断了那些束缚带。
他收回【新娘的手甲】,又把手深入裤口袋,摸出了一只透明的药盒,将里面的药片扔到嘴里嚼一嚼吞下,静静感受着胸口那因疼痛撕裂成几份的心脏慢慢愈合、携带着那排山倒海的钝痛也退潮般消去。
呼,好受多了。
苍白的嘴唇终于恢复了点血色,青涿把药盒塞回口袋,正打算迈步走出屋子,却又想到了什么,玩味地蹲下身,拾起了那略有些沉重的电疗仪。
杨爱德目色充血,步步生风地急促走在干道上。
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抽搐着,一会儿想到这次事故造成的损失,一会儿又考虑起消息外泄后造成的后果,脸上的面色阴沉得仿若经受了地狱磨难的恶鬼,再也维持不住伪善慈爱的假面。